2021年4月13日，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和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http://statistics.sufe.edu.cn/）发布了包括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和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在内的“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包括两大核心指数和8个分类指数，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包括四大核心指数和17个分类指数。
一、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明显回升，环比上升6.9点，同比亦上升3.7点。
根据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和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最新调查结果显示，2021 年第一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为120.9点，环比上升6.9点，同比亦上升3.7点。其中，消费者评价指数为120.9点，较上季度上升6.9点，同比略升1.7点。消费者预期指数同为120.9点，环比上升6.8点，同比上升5.6点。本季度各项主要指数态势基本相同，同时环比和同比均上涨，且环比上升幅度更大，说明本季度消费者对于上海市经济发展现状的评价和对未来的预期都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回升，已接近近三年的峰值。本季度召开的“两会”以及国家国际地位的提升，向社会传递了“安全系数”和“信心指数”信号，同时国内疫情控制有效，经济运行逐步企稳，已进入常态化，上海市本季度就业形势整体向好，消费者对上海市经济发展的信心也迅速恢复。
图1 2018年第一季度至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及其构成
（一）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消费者评价指数为120.9点，较上季度上升6.9点，同比略升1.7点。
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吴纯杰教授、崔畅副教授分析指出，从消费者评价指数的分类来看，上海市当前经济形势评价指数147.6点，环比上升6.6点，较上个季度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回升，同比略降0.6点，反映了消费者对上海市本季度的经济评价更为乐观。收入评价指数120.4点，相比上季度大幅上升了8.8点，同比也提高了4.8点，是一年以来的最高点，意味着伴随着上海市经济的平稳发展，消费者对收入现状的满意度也在逐步恢复。就业评价指数121.3点，环比上升5.1点，同比提高了2.2点，也处在稳步回升的状态，反映了上海市政府促进就业的积极政策取得了明显的成效。购买意愿指数为94.4点，环比大幅度上升7.2点，同比略升0.6点，处于历次调查的较高点位，其中的购房意愿指数为76.9点，环比提高了0.9点，同比上升4.7点，说明消费者的购房意愿基本稳定；本季度买车意愿指数上升到了100.8点，上升幅度约为13.2点，同比基本持平；同时购买耐用品的意愿为105.5点，环比上升了7.5点，同比下降3.3点。总体来看，本季度消费者的消费意愿类指数环比出现较大幅度的增长，说明消费者的购买意愿有所增强。
（二）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消费者预期指数也为120.9点，环比上升6.8点，同比上升5.6点。
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吴纯杰教授、崔畅副教授分析指出，从消费者预期指数的分类来看，本季度经济形势预期指数140.4点，环比和同比都大幅提升，分别为8.2点和10.0点；收入预期指数129.0点，环比和同比分别提高了6.3点和11.7点，消费者对收入的预期已经接近疫情前的水平；就业预期指数124.3点，环比和同比分别提高了5.3点和7.0点，也处于调查以来的较高点位。综上，说明总体上看公众对收入和就业的预期较过去的一年均发生明显的变化，在经济逐步趋稳的大背景下，消费者对收入和就业的预期也随之调整。本季度购买预期指数90.0点，环比提高了7.4点，同比下降6.3点，是调查以来的较高点位。其中的买房预期指数环比略升了0.6点，为78.7点，同比下降4.0点；而买车预期指数环比则大幅上升14.2点，达到了101.3点，但同比仍下降8.7点，在消费者对收入和就业预期大幅提高的同时，其购买预期也在逐步地回升。
（三）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明显回升的原因分析及对策措施
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吴纯杰教授、崔畅副教授分析指出，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消费者信心指数仍延续了回升的态势，其原因在于：首先，本季度召开的“两会”奠定了未来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调，结构优化和提质增效等发展目标增强了消费者对经济平稳发展的信心；其次，本季度国内经济加速增长，外贸激增，投资和消费均超过预期，这一方面是由于去年的基数较低，另一方面也释放了经济发展形势良好的信号；最后，随着疫苗的大量普及，世界经济也有望逐步迈上复苏之路，这都提振了消费者的信心。虽然长期向好趋势不会动摇，但短期上海市经济在金融稳定、创新发展和结构转型等方面还面临着诸多挑战，为此，徐国祥教授建议：
1. 提升核心竞争力，打造循环中心节点。一方面提升区域合作能力，加快形成长三角一体化、构建新城节点城市和完善经济发展格局，另一方面要着力培育全球资源配置功能和全要素市场，全力以赴加快打造国内大循环的中心节点、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战略链接。
2. 加快在线新经济产业的前瞻性布局，打造在线新经济发展高地，在疫情背景下，加速了各大产业的线上化进程。上海市在线经济处于全国领先地位，应进一步通过加强技术创新，培育数字化场景和培养相应的从业人员等措施，开启上海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
3．关注低收入群体，着重提升就业能力。本次调查结果显示，尽管各项总体指数上升，但低收入群体的各项主要指数环比变化幅度较小，且部分指数出现负增长，经济形势评价指数和预期指数环比分别下降了2.5点和7.7点，就业预期指数更是大幅下降了10.9点，因此对该群体的就业应给予特殊的关注，通过有针对性的技能培训，提升低收入群体的就业能力，以适应经济转型和外来冲击。
二、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处于乐观区域
根据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和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对上海市企业领导人或企业家、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的调查结果显示，第一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为118.54点，环比下降8.47点，同比上升4.51点。指数与上季度相比有所回落，表明投资者心态不如前期乐观，但仍在中性值100点以上，处于乐观区域。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由一个指数系统组成，包括了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和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四大核心指数，四大核心指数又由17个分类指数构成。各季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具体指数运行情况见图2。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四大核心指数中，投资环境信心指数和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微升，其余两个指数均大幅下降，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则回落至悲观区域。
图2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2011（1）—2021（1）各季度核心指数运行情况图
（一）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资环境信心指数继续上升。
根据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和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对上海市投资者的调查，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33.44点，环比上升1.11点，同比上升21.86点。该指数继续上升，表明投资者群体对上海的投资环境的看法积极稳定。
图3 上海财经大学2011年第1季度至2021年第1季度上海市投资环境信心指数图
如图3所示，本季度投资环境信心指数的三个分类指数表现总体平稳：企业家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30.14点，环比上升2.15点，同比上升20.67点；机构投资者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35.55点，环比基本持平，同比上升20.76点；个人投资者投资环境信心指数为134.63点，环比持平，同比上升24.13点。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2021年第一季度以来随着我国对中小企业减税降费政策的落实，企业整体的生产能力不断提升，居民就业情况逐步改善，带动了国内消费需求不断扩大，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投资需求，改善了实体经济的投资环境。另一方面，政府对股票市场规则的不断优化，促进了我国A股市场的健康稳定运行，进一步优化了国内融资环境。两方面的因素叠加，使投资者群体对上海的投资环境的看法保持了乐观稳定。
（二）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环比上升3.10点，同比上升17.06点。
根据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和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对上海市企业领导人或企业家的调查，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为132.28点，环比小幅上升了3.10点，同比上升17.06点。
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反映企业家对于本企业生产经营现状的满意程度和对未来的预期。如图4所示，本季度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的分类指数较上一季度均有所上升，同比增幅更加明显，其中，表现当前企业发展状况的企业发展水平信心指数为137.54点，与上季度相比上升3.11点，同比上升16.78点；反映企业销售水平的企业销售水平信心指数为137.18点，环比上升2.24点，同比上升17.52点；企业盈利水平信心指数为133.95点，环比上升4.54点，同比上升15.18点；企业预期发展水平信心指数为120.45点，环比上升2.52点，同比上升18.79点。
图4 上海财经大学2021年第1季度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分类指数环比及同比变动情况图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2021年第一季度在宏观调控政策与内生动力持续修复的协同作用下，国内市场的供给和需求显著回升，经济进一步复苏的预期提振了企业家群体对未来发展的信心。此外，疫情之后我国适时推行的消费补贴政策，刺激了人民群众的消费需求，市场回暖提升了企业的销售和盈利水平。第三，随着助企纾困的财政政策和支持实体经济的金融政策的不断落地，企业的经营环境显著改善，加之全球疫情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外贸形势总体持续向好。因此，本季度上海市企业家投资信心指数较前期有所上升。
（三）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处于乐观区域
根据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和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的调查，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为113.93点，环比下降15.51点，同比下降6.45点。表明本季度机构投资者的心态不如前期乐观，但仍在中性值100点以上，处于乐观区域。
图5 上海财经大学2021年第1季度机构投资者投资信心分类指数环比及同比变动情况图
如图5所示，本季度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分类指数均呈现下降趋势：其中，机构投资者满意指数为81.35点，环比下降26.77点，同比下降20.57点，指数落入悲观区域，表明机构投资者心态由乐观转为悲观；机构投资者期望指数为101.70点，比上季度下降1.83点，同比下降13.09点；机构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为109.72点，环比下降16.67点，同比上升10.88点；机构投资者不发生崩盘信心指数为147.83点，环比下降24.46点，同比下降11.23点；机构投资者投资价值信心指数135.40点，比上季度下降7.91点，同比基本持平。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第一季度中虽然疫情影响仍在持续，但全球主要股票市场呈现了普涨，相比之下我国A股垫底，跌幅居前。机构投资者对收益的满意度降低。另一方面，由于全球流动性宽松持续和无风险利率下行，A股市场在过去一年的估值得到扩张，有些股票的估值相对偏高，增大了融资市场泡沫化的风险。进入3月后A股进入震荡盘整阶段，市场成交意愿低迷，成交额持续下降，使机构投资者对后市的看法出现分歧。因此，本季度机构投资者信心指数有所回落。
（四）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跌入悲观区域
根据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和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的调查，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为95.75点，比上季度下降18.70点，同比下降12.30点，跌落至中性值100点之下，处于悲观区域，指数大幅下降，表明个人投资者心态转向悲观，投资信心减弱。
如图6所示，本季度个人投资者信心指数的分类指数均呈大幅下降态势。其中，个人投资者满意指数为50.29点，较上季度下降26.56点，同比下降24.08点；个人投资者期望指数为85.33点，环比下降15.51点，同比下降11.18点，该指数由乐观区域转为悲观区域，表明个人投资者心态由积极转为消极；个人投资者下跌购入信心指数为56.79点，比上季度下降19.24点，同比下降14.74点；个人投资者不发生崩盘信心指数为153.57点，比前一季度下降20.45点，同比下降8.66点；个人投资价值信心指数为132.79点，环比下降11.73点，同比下降2.85点。
图6 上海财经大学2021年第1季度个人投资者投资信心分类指数环比及同比变动情况图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第一季度我国A股市场剧烈波动，尤其是春节后，被市场称为抱团股的核心资产出现大幅下跌，带动指数快速下行。个人投资者在股市中的收益差强人意。近期，随着美国经济不断复苏，美联储提升了美债利率，基于市场避险心理，一部分资本流出A股市场，股票估值被迫调整，这使得个人投资者的收益和市场预期受到一定影响，投资行为趋于保守。因此，投资收益的减少，叠加对市场市值下行修正的预期，导致一季度个人投资者信心低迷，指数大幅回落。
（五）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变化的主要原因分析和对策措施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市社会经济指数系列课题组总负责人、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主任、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主任徐国祥教授和统计与管理学院常宁教授分析指出，造成2021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有所下降但仍在乐观区域的主要原因是：第一，目前尽管全球多个国家开始推广疫苗注射，但疫情蔓延扩散态势尚未完全有效遏制。加之中美博弈局势紧张，国内经济依然存在下行压力。第二，近期“两会”释放的促消费、稳增长信号对支撑经济复苏至关重要，同时也表明国内投资环境预期向好，促进了消费和投资市场的回暖，实体经济的销售情况和盈利水平也有所改善。第三，疫情期间各国都实施了较为宽松的货币政策，国际利差导致大量资金涌入我国，使A股市场部分股票的估值偏高，增大了市场风险，投资者成交意愿低迷，成交额持续下降。第四，第一季度以来我国A股市场波动剧烈，尤其是春节后，市场核心资产出现大幅下跌，带动指数快速下行，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的收益差强人意。以上多方面因素的叠加，导致投资者情绪波动，因此，第一季度上海市投资者信心指数有所下降。
为此，上海财经大学徐国祥教授提出如下对策建议：第一，切实提高抵御外来风险的能力。新冠肺炎疫情之后的经济复苏，将是一个缓慢而充满不确定性的过程，同时也伴随一些重要的结构性改变。在我国已经深深融入全球产业链的今天，国内经济的发展难以避免境外疫情扩散蔓延的冲击，尤其是外贸依赖度相对高的行业受到的影响将更为深远。应对新的国际形势，我们首先必须采取措施大力推动补短板、强弱项，增强产业链的弹性和韧性，提高抵御外来风险的能力。与此同时，要大力加强国际合作，共同应对挑战，尽快控制住疫情的蔓延，推动世界经济运行尽快回到正常轨道，促进经济社会系统实现动态循环、健康发展。第二，要加快实施扩大内需战略。贯彻落实好“六稳”“六保”政策，加快“两新一重”建设，尤其要扩大有效投资，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第三，不断增强科技创新能力。要提高国内产品质量，解决技术“卡脖子”问题，从而提升国家经济软实力。第四，股票市场要进一步服务实体经济。通过制度与环境的不断优化完善，保障我国股市的正常运行，有效化解市场风险，为实体经济的稳定发展提供良好的融资环境。
（上海社会调查研究中心上财分中心、上海财经大学应用统计研究中心供稿）
